2、美情报监控改革难平争议
美国总统奥巴马17日高调宣布了对国家安全局情报监控项目改革的决定。说是改革,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其实只是微调,并且奥巴马坚称不会从根本上改变美国情报监控现状。目前来看,“棱镜门”事件后监控项目引发的争议很难因此而平息。
半数时间为监控辩护
在讲话中,奥巴马将半数时间用来强调监控项目的合理性,声称项目的初衷是应对“9·11”事件呈现的问题。不过,美国民众关切的显然不是对恐怖分子的监控,而是所有民众都可能受到监控这一威胁,因为国家安全局显然“走得太远了”。
美国媒体报道称,美国国家安全局每天在全球搜集两亿条短信,这些信息没有固定对象,跟搞恐怖活动八竿子打不着的美国民众都可能成为监控对象。华盛顿邮报-美国广播公司此前的民意测验表明,约68%的民众认为,国家安全局搜集电话记录和互联网数据侵犯了隐私权。
奥巴马提出国家安全局监听项目开启“转型期”,暂停大规模搜集和存储美国公民电话记录,并称“我提议的改革应该给民众更大的信心——他们的权利正得到保护”。
方案被指换汤不换药
然而,民众是否具有更大的信心却不由奥巴马说了算。新美国基金会开放技术研究所所长萨沙·迈因拉思认为,奥巴马并没有触及很多关键问题和改革,把很多争议踢给了国会或其他官员。参议员兰德·保罗表示“失望”,并将继续对国家安全局发起法律挑战。
奥巴马还表示,将寻求
不由政府来存储美国公民电话记录。这个方案也有换汤不换药的味道。参议员赫勒·迪安就担心,这只是将侵犯隐私的责任从政府转移到了私人公司身上。
难以挽回受害国信心
在对外监控方面,奥巴马声称,不能对亲密盟友领导人实施电子监控,但美国情报机构将继续针对外国政府的情报搜集,美国也不会仅因为自己情报工作更高效而道歉。
这样的措辞能否挽回盟友及国际社会对美国的信心,实在需要打个大大的问号。深受美国监控之苦的德国和巴西的态度就能说明问题。
德国政府表示要好好研究奥巴马的措辞细节,而德国民众在推特上的反应就不无揶揄了:“很高兴地知道,将来当上总理就能躲过(美国的)监控啦!”
因为美国的监控,巴西总统罗塞夫取消了原定去年10月底对美进行的国事访问。媒体报道称,巴西政府此次不打算公开回应奥巴马的讲话。巴西参议院一个专门调查美国监控行为的委员会成员瓦妮莎表示,除了美国总统的言辞,全世界更想要的是美国“尊重他国主权的具体行动”。
“棱镜门”事件后,奥巴马给国内和世界的“交代”姗姗来迟,且坚持自己的说辞,毫无道歉和忏悔之意。看来,在信息安全领域,指望“守鸡舍的狐狸”发善心只能是空想,世界各国除加强内功达到“自身硬”之外别无他途。
>>奥巴马改革目标
1、我已经签署了新的总统令,加强行政部门对美国政府海内外的情报活动与监控行为的监管,在确保美国国家安全利益的同时,也要考虑到我们的盟友、贸易投资伙伴的利益,以及人民的隐私和自由权利。
2、改革现行的工作流程,提高情报监视活动的透明度,保护美国民众的隐私。国家情报局长将与司法部长协商,对外国情报监视法庭涉及公民隐私的命令和意见进行年度评估,并将结果上报。另外,为保证外国情报监视法庭广泛听取各方意见,我已经向国会提出建议,批准组建一个由专业人士组成的小组,参加美国外国情报监控法庭对秘密情报项目的审批过程。
3、加强对情报部门拦截境外人士通讯的行为管理。我已经要求司法部长和国家情报局长制订改革方案,限制情报部门拦截、搜索、使用涉及刑事案件的通讯信息的权限。
4、提高美国联邦调查局(FBI)使用“国家安全密函”的透明度。按照美国现行规定,联邦调查局可持这一密函,命令通讯公司秘密交出客户的通讯信息,但公司不得告知该客户。这一做法在调查对象为恐怖分子或者间谍时非常重要。但是,我们应提升FBI在使用这一权利时的透明度。
我已经要求司法部长修改“国家安全密函”的有效期,避免通讯公司被迫无限期保密。如果除非政府证明有必要进一步保密,密函在一定时间内将会到期,通讯公司到时可以向民众公布更多政府索取数据的信息。
5、改革政府掌握大量民间通话记录的现行做法。现在我们要进入一个对内电话监听项目的“转型期”,暂停大规模搜集和存储美国公民电话记录的做法。评审小组建议由通讯公司或第三方储存这些通话记录,但保证政府需要时可以获得。
因此,我已经要求情报部门和司法部合作,在今年3月28日国会重新签发项目授权时汇报备选方案。同时,过渡期内,情报部门收集通话记录并未完全冻结,如遇紧急事件,情报部门报经司法部门批准后,仍可调阅保存民众通话记录的数据库。
6、停止监听盟国领导人,重建信任。我们亲密盟国的领导人要知道,如果我想知道他们对某一个问题的看法,我会拿起电话亲自询问他们,而不是通过监控。我已经向情报部门下令,除非涉及非常紧急的国家安全问题,不要监控盟国领导人及政府的通信。
另外,我要强调,我们的情报部门将继续针对外国政府的情报搜集工作,正如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门监控我们一样。我们也不会仅仅因为我们的情报部门更高效而道歉。但是,我们的亲密盟友的首脑们要相信,我们视他们为伙伴,相信我所说的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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